欢迎进入家庭住宅光伏革命时代

 诸如Sunnova等新崛起的太阳能企业，将按照差不多与你向传统电力公司支付的相同价格，租赁给你覆盖整个住宅屋顶的太阳能电池板。这似乎很可能会催生出一轮太阳能热潮。

上周五晚上，随着变压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我家顿时陷入一篇黑暗之中。虽然我认为在暴风骤雨之夜四处寻找蜡烛和手电筒不失为一种难得的乐趣，但没过多久，我的家人就开始抱怨他们的电风扇、吹风机都成了摆设，更别说用电子邮件。上周六，灿烂的阳光开始让休斯顿变得干燥起来，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家安装了太阳能电池板就好了。”随后我在心里又像往常那样下意识地对此加以反驳：“要是太阳能电池板能够经济合算些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太阳能的事情。上周，当我读到伯恩斯坦研究公司（BernsteinResearch）最新发表的一份极其重要的报告时，我感到惊异不已。该报告断言，在许多发达国家，太阳能革命终于来临，现在太阳能发电是经济合算的——甚至在没有补贴的情况下也能如此。伯恩斯坦的分析师预测，全球每年新增太阳能发电装机容量将从2012年的区区31GW（吉瓦，1GW=1000MW=10亿瓦特）增长到2020年的300GW。这将是非常有分量的增长——相当于全球能源需求的1.5％。这听起来似乎非常了不起，但我对此持怀疑态度。

这种疑虑在我周一与约翰•伯格（JohnBerger）共进午餐时逐渐消失了。他是总部位于休斯顿的太阳能公司Sunnova的首席执行官。他给我传递的主要讯息是——太阳能是经济合算的。事实上，他将以相当于每度电（即千瓦时）约12美分的价格销售太阳能电力——这低于许多美国居民如今向电力公司支付的价格。他说：“住宅太阳已经成为常规能源。未来将属于基荷天然气发电和住宅太阳能。即将到来的太阳能热将会像页岩气热那样规模浩荡而且重要。”

消费者会很愿意接受伯格开出的太阳能电力价格，尤其是考虑到Sunnova的价值主张。该公司的太阳能光伏系统租赁服务是这样安排的：你无需预付任何订金，Sunnova的一家安装承包商将把太阳能电池板安装在你家的屋顶上。然后你将与Sunnova订立一份长期租赁协议，按照该协议的规定，你同意为这些太阳能电池板产生的每度电支付一笔电费（通常等于甚至低于你从其他零售电力供应商那里可以得到的价格）。你家屋顶上的太阳能电池板所产生的电力将替代过去从电力公司那里购买的大部分电力（可替代70％左右）。这样，你不仅能够省钱，而且在发生停电之类罕见突发情况时，太阳能发电更加可靠。

这不是一项先租后买（rent-to-own）的交易。Sunnova将一直拥有你家屋顶上太阳能电池板的所有权，但如果发生什么故障的话，那么他们会负责维修——否则你就不必再向他们付钱了。有些房主可能会觉得古怪——自己实际上并不“拥有”安装在他们屋顶上的这么大一块资本设备。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拥有的某个系统发生故障的话，那么维修就是你自己的责任了。你真的想要这样吗？别忘了，当我家上周末停电之后，我并没有接到电力公司CenterpointEnergy打来电话——要求我垫上几百美元用于维修街道上我家这边的电线。而如果我的电力供应商ReliantEnergy（电力生产商NRGEnergy旗下的一个部门）拥有的电厂之一发生故障的话，我也不会收到他们来信，要求我支付几千美元——否则我就得生活在黑暗中。Sunnova只是把这种模式延伸到电表的另一侧——用户住宅的内部和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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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ova远非从事这项业务的唯一一家公司。提供家用太阳能系统租赁和融资（甚至内部安装）服务的其他公司包括SunRun、SunPower、Vivint、Sungevity以及备受关注的SolarCity。他们都在这个或者那个方面有所不同，但这些公司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拥有太阳能电池板的所有权。虽然这些公司把自己的太阳能电池板资产分散在数千户住宅的屋顶上，但如果你把这些资产聚合在一起的话，那么这些公司实际上运营的是一个规模庞大而且错综复杂的太阳能安装系统。这些聚合在一起的太阳能电池板资产在性能上与那些在沙漠中数千英亩土地上建立起来的规模庞大的电力公司级太阳能系统相类似，除了Sunnova不必考虑把太阳能电力从茫茫蛮荒之地输送到用户需求所在的地方之外。另外，由于电力正是在被使用的地方生产的，因此没有传输损失，并且不需要那些拥有输电网络并且从输送的每度电当中提取费用的中间商。

伯格的这个经营模式早已得到验证。今年1月份，Sunnova以约1.2亿美元的价格向NRGEnergy出售了总装机容量达22MW（兆瓦）的住宅太阳能系统。伯格说，这意味着约有3,000个客户。根据我的计算，这相当于每个客户花费约40,000美元，或相当于每瓦发电能力的安装成本为5.50美元。这与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LawrenceBerkeleyNationalLaboratory）最近在一项研究中发现全美范围内安装太阳能的平均价格相一致，但也是SolarCity的安装成本的两倍左右。

伯格肯定欣赏NRG的CEO大卫•克兰（DavidCrane），他认为克兰是电力公司老总当中对太阳能发展具有远见的人。他着重指出，他相信分布式电力供应网络的未来以及现有电网的逐渐萎缩，尽管NRG仍然从那些依靠燃烧矿物燃料发电的大型发电厂那里生产98％的电力。NRG已在太阳能领域投资了约10亿美元，其中包括在加州伊万帕（Ivanpah）太阳能发电站项目（装机容量为392MW）上投入的约3亿美元，在亚利桑那州正在建设的阿瓜卡连特（AguaCaliente）太阳能发电站项目（装机容量为290MW）上持有的50％股份，以及在太阳能公司Sunora持有的50％股份。Sunora已开发了便于安装的太阳能檐篷。今年7月份，NRG将旗下一家叫做NRGYield的子公司推上市，筹集到近5亿美元。NRG之所以建立NRGYield子公司，其背后的设想是，让这家子公司拥有NRG产生现金的可再生能源资产，并且支付可观的股息。而NRGYield则给予NRG一个低成本的融资机制，从而让NRG从像Sunnova这样的公司那里持续收购更多这样的资产。

约翰•伯格对可再生能源的竞争并不陌生。早在2009年，我就曾经撰文报道了他以前联合创办的公司——标准可再生能源公司（StandardRenewableEnergy）。与仅仅提供融资并且拥有太阳能安装系统的Sunnova不同，标准可再生能源公司被打造成为一家垂直整合型公司，提供从能源审计到隔热安装、照明和太阳能电池板等一切服务项目。但垂直整合型安装业务的成本昂贵，而且属于资本密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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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垂直整合模式正是SolarCity所采取的模式，这家新崛起的太阳能上市公司得到了亿万富豪埃伦•穆斯克（ElonMusk）的资助。SolarCity可能会迅速扩大其太阳能系统租赁业务，并且享有充满泡沫的27亿美元市值，但在过去的六个月（截至6月份）里，该公司实现的营收为6,800万美元，亏损为5,500万美元。在去年同期，该公司的营收相对较高些——为7,100美元，但“仅”亏损了2,300万美元。似乎去年和今年的数字颠倒了，尽管该公司的安装成本已经下降到每瓦2.25美元左右（据伯恩斯坦研究公司统计）。SolarCity有贬低它的人——《巴伦周刊》（Barron）在一个月前就对该公司进行了猛烈抨击，而《福布斯》撰稿人威廉•彭特兰（WilliamPentland）在为SolarCity辩护方面也提出了同样有根据的论断。在此没必要对此再进行辩论。伯格公开表明，对于SolarCity团队在普及分布式太阳能发电网络并且推动该行业获得足够数量多的用户方面所做的所有事情，他给予最崇高的敬意。然而，他坚持认为，由于SolarCity必须在管理费用和利润率低的安装服务方面花费更多资金，“Sunnova将会先于SolarCity实现盈利，”并且为投资者产生现金回报。

尽管联邦投资税收抵免让房主能够抵消30％的系统安装成本，而且的确促进了太阳能发电系统的部署，但伯格表示，美国国会取消补贴的时机已经成熟。在他看来，他希望看到国会通过一项新的法律，让诸如Sunnova和NRGYield等公司能够把他们使用寿命长而且产生现金的太阳能资产打包成享有税收优惠的业主有限合伙制企业（MasterLimitedPartnerships，简称MLP）——和诸如金德摩根（KinderMorgan）等天然气管道运营商的企业形式相同。伯格表示，如果能够建立MLP，那将会抵消投资税收抵免取消所造成的损失。伯格表示，税收抵免只会助长成本欺诈性上涨。而在取消投资税收抵免之后，我们很快就会清楚地认识到，太阳能公司可以进行正面竞争。

为了支持这种想法，伯恩斯坦研究公司指出，太阳能发电设备的安装成本已经从2007年每瓦7.50美元下降至如今的每瓦仅1.00美元，并且补充说：“在目前依靠柴油、石油或液化天然气（LNG）来提供电力的任何市场上，太阳能发电在没有补贴的情况下也都具有成本竞争力。”——-其潜在市场将会覆盖40亿人。此外，市场咨询公司Navigant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到2020年，无补贴的太阳能电力价格将与由化石燃料发电的电力价格（当然，这是通过监管部门向电力公司保证资本回报率而得到高补贴的）相当。

伯格预测，到那时，美国将享有一轮与其页岩气盛宴一样庞大的太阳能发电热潮，这轮热潮将不仅帮助我们最终摆脱煤炭，而且将会让房主坚信，当雷雨让输电线瘫痪时，我们将仍然能够让我们的灯继续亮着。(Christopher Helman 福布斯中文网专栏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