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光伏巨头论剑欧盟反倾销

9月6日，欧盟宣布对中国光伏产品发起反倾销立案调查，该调查涉及金额超过200亿美元，是迄今为止欧盟对中国发起的最大规模贸易诉讼。9月11日商务部派出副部长级的代表团前往欧盟及法国、德国就此案进行紧急磋商，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反倾销调查，光伏企业到底承担着什么样的压力，又该如何应对呢？来看笔者调查。

9月6日，欧盟宣布正式对中国光伏产品发起反倾销调查。作为国内最大的光伏企业，英利集团联合天合、尚德、阿特斯紧急召开了电话会议。

　　阿特斯瞿晓华：关于欧盟反倾销的问题，第一个点就要选择替代国，明确的告诉我说，现在提出用美国作为替代国，同时又提出用他们自己作为这个代表，我觉得这个是开国际玩笑，他自己没做好，比别人成本低就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我们了解到，国内光伏企业90％以上产品销往国外，每年销往美国大约10％，欧盟销量最大，占我国全部产量的70％，贸易金额超过200亿美元。早在今年5月17日，美国商务部已经对中国光伏产品做出　“反倾销、反补贴”双反调查，即将在10月3日宣布最终裁定。此次欧盟再次发起反倾销调查，按照规定，欧盟将在立案后2个月到9个月时间，发布初裁结果。面对即将到来的两次反倾销终裁，英利、天合、尚德、阿特斯“四大家”商讨最多的就是怎么联合抗辩　“双反”。

英利陈卓：关于这个听证会上面的发言，特别是专家证人的安排，现在有一个什么样的思路，我们比较关心。

李磊：其他还有什么想法吗？天合呢？

天合高纪凡：我想问书面材料什么时候交给美国？

阿特斯瞿晓华：9月20日。

高纪凡：9月20日没有多长时间了。

“光伏产业”也可以理解为　“光伏发电”产业，就是利用太阳电池直接将太阳光能转化为电能。1954年，美国贝尔实验室研究人员开发出能够进行光电转换的单晶硅太阳电池，使人类直接利用太阳能发电的梦想成为现实。进入新世纪以来，美国、日本、德国等纷纷制定扶持这种清洁环保能源的政策和发展规划，光伏产业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局面，成为全球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关注和争夺的焦点。目前该行业主要是以硅材料的应用开发形成的产业链条，包括多晶硅、硅片、电池片以及电池组件生产等。从零四零五年开始，受欧美各国市场巨大需求的带动，我国光伏我国太阳能电池企业以每年增长40％以上的速度快速发展，并带动了产业上游的多晶硅制造企业，不到十年的时间，我国成为了世界第一的太阳能电池生产大国。美国“双反”初裁宣布对我国光伏产品征收31.14％－249.96％的惩罚性反倾销关税，导致我国光伏企业迅速失去美国市场。此次如果欧盟认定中国光伏产品存在倾销，又将给中国光伏企业带来怎样的考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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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连生：英利现在发到欧洲去，占了我自己的70％这样的量，市场出现问题了，那么会出现一个灭顶之灾。

笔者了解到，连续遭遇反倾销带差，对企业利润影响比较大。以英利为例，截止到2012年第二季度，英利绿色能源的毛利率从第一季度的7.8％降至4.6％，净亏损却从一季度的4500万美元增加到9020万美元，连续四个季度亏损。遇到资金链危局的不仅仅是英利一家。根据美国投资机构Maxim Group最新统计数据显示，中国最大的10家光伏企业债务累计已高达175亿美元，约合1110亿元人民币。

苗连生：现在每个企业的资金都是各有各的问题，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笔者：什么难处？

苗连生：不像过去大家伙非常轻松的过日子，现在勒紧腰带，也得过这个日子，把这个日子想长一点，市场今后好了／但是谁能活到那时候这是关键问题，所以说非常谨慎。

接连不断的贸易争端，让苗连生非常担心，最近三个周末，他们都在开会商量应对办法，会议经常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

苗连生：上周开了简单的办公会，就是根据目前形势，如何把现在的所有的困难摊到整个桌面上，分个类，一类二类三类四类，轻重缓急，把它分一分，你们也根据你们各公司的情况，你们也说一说／你们员工关注的是什么，你们管理层关注的是什么。

高管A：咱们现在这个形势，网络消息各方面都比较发达，就是说这些政策，包括两个地方的双反，第一时间都知道，包括员工主动去一些信息渠道去获取这些东西，也在就是说从咱们公司整体的要求要稳定员工队伍这一块，思想工作上也在抓，包括咱们现在根据目前形势，产能的调整···

为了应对目前的时局，英利制定了“334”战略及探索“一站式”模式，“一站式”即集约化，这个模式的好处是回款快，风险小。过去一个客户可能一下子买10兆瓦甚至100兆瓦的产品，然后再卖给下游的安装上，而一站式模式则是采取居民自提产品、自助安装的方式进行。

苗连生：这是非常慢的一个过程，培育过程，但是从培育当中，可以及时调整，现在调整的也是反正前期比较费劲，就是说像做好多模型／涉及到很多东西，还有培训教材，始终让他们非常容易理解到，理解到装太阳能的好处，装太阳能你能挣到什么钱，都要告诉他，现在走上正规了，还好一点。

按照预期，这种“一站式”的模式到2014年能在市场上占到比较大的份额，占到英利总量的40％。

　　苗连生：就像一个练武术的，练到一定程度了，总想再升级，把你冰冻起来，你只有动，不动就冻死你，动了好处就是你能身子骨发热，，耐得住寂寞，你才能有新的突破。

尽管想了不少应对办法，英利还是下调了全年的光伏组件出货量目标，把原定的2.4至2.5吉瓦，下调至2.1至2.2吉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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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连生：你不出活就不赔钱，你不出活现金流对人才的流失，其实更麻烦，相当于保证这么现金流来经得起过程，这是问题。

笔者：就是损失比较小的一个方式来维持这个。

苗连生：对，但是大家伙如何在这个过程当中，逼的你升级，逼的你创新，再创新拥有的利润再拿回来。

在英利最先进的生产车间，墙上挂着集团每次应对危机时的一些照片。

苗连生：这是一次危机的时候。

笔者：2008年。

苗连生：对，2008年出事。

笔者：这是什么时间。

苗连生：这是5月份，三大战区，这是一步步的行动。企业不能过多的把自己的怎么的说，骄兵必败，企业队伍太年轻，还是要心静下来，咱们做这个工作实际上非常短，所以必须锻炼一个扎扎实实的队伍，现在干什么，把自己都，这个小风一刮都倒了。

笔者：你是心里都想着，你这次危机过去看我们英利，对吧？

苗连生：有这个想法也不错。

据国家能源局统计，近10 年来，全球太阳能光伏电池年产量增长约6 倍，年均增长50％以上，2010 年，全球太阳能光伏电池年产量1600 万千瓦，其中我国年产量1000 万千瓦。目前，中国的光伏产业已居世界第一，并且拥有了一定的定价权和话语权。但是从2011年开始，连续遭遇美国、欧盟反倾销调查，这次欧盟的反倾销调查，与美国主要针对中国产光伏电池不同，涉及光伏产业链条上系列产品，金额高达200多亿美元，是迄今为止世界贸易争端之最。面对已经到来的风暴，企业正咬紧牙关，希望度过危机。

江西赛维LDK太阳能有限公司2005年在江西新余注册成立，目前已是世界最大的太阳能多晶硅片和多晶硅料生产商之一，硅片全球市场份额接近20％，在新余、南昌、苏州、合肥、深圳等地拥有制造基地，员工超过25000名。笔者随同公司总裁兼首席运营官佟兴雪来到该公司在江西新余的一个生产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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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现在生产情况怎么样？

生产负责人：市场结构上面，把每个厂子都排满，把每台的机器布局满负荷运转以外，同时在公司调度资源，争取多生产。

笔者：每天多少产能？

生产负责人：在目前这种状态下，我们调整的新工艺，开发的新产品，我们达到两百万（吨）。

赛维LDK佟兴雪（赛维LDK总裁兼首席运营官）：很多这个企业在生产上，产生库存，而我们现在不但没有库存。但是这个市场机遇一定要抓好，要应对未来欧洲对中国光伏行业的反倾销。

据了解，欧盟的这次反倾销调查几乎涉及中国大多数的光伏企业。那么，赛维LDK公司有没有受到冲击呢？

　　程裂萍　赛维LDK晶体科技集团销售部副部长

程裂萍：因为我们说实话，我们硅片在欧洲，在欧洲跟美洲市场并不大，这个出口并不大，主要是组件这一块，因为组件我们有并购的（欧洲）赛维子公司，所以对我们的影响，说实话我觉得并不是非常大。但是这个危机跟机遇总是不同的。

　　佟兴雪：欧盟反倾销对我们的上游硅片、硅料影响，可以说是很小的。那么下游的影响呢，比方说，中国生产的组件，你以后基本上，如果反倾销调查这个成立，如果它的税率比较高，几乎你就在短期内，不能出口在欧洲了。所以这些对我们有利有弊。

佟兴雪告诉笔者，他认为欧盟这次反倾销调查长期来看对企业是挑战，但短期也可能是机遇。据他分析，在反倾销调查初期，欧洲客户考虑到今后关税高涨后价格肯定会升高，会抓紧现在的机会进货，增加库存，相应会带动市场的短期需求。所以，赛维LDK公司的应对措施之一就是想方设法提高生产技术和产量，降低成本，减少库存。

佟兴雪：在这儿出炉的硅材料的产品，我们有记录，我们单位电耗达到了50多度，这是在这个同行业这个是比较领先的，所以这个耗能已经大大地降低。那么产量呢，也在提升，每一炉产量可以达到4、5吨产量以上。

笔者：现在这个成本控制的话，跟以前相比较的话，有没有一个数相比较？

A：现在的（加工）成本最初，今年还在3毛多（美元／公斤），现在已经降到1毛多钱，1毛13美分，15美分，降到很大了，去年还在30美分左右。

除了通过技术手段控制成本外，提高员工工作效率也是降低成本的一个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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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兴雪 ：现在一个人看几台炉子？看5台？

生产负责人：有的时候看7台，有的时候看5台。

佟兴雪：看的过来吗？

生产负责人：差不多。

为了节约每一份钱，首席运营官跟平时很熟悉的供货商砍价时也斤斤计较，在笔者采访的时候，佟兴雪就接到一位供货商打来的电话。

供货商：你要什么等级？二级品行不行？

佟兴雪：一级品，二级品现在130都卖不了。

供货商：我说的价格，（你）砍得太轻松了。

佟兴雪：这个时候一定要支持。

供货商：这个，我们商量一下吧。

在调查中，笔者了解到中国光伏产业的爆发性增长从2005年一直持续到2008年，但是，由于我国光伏产品90％以上用于出口，对外的依存度太大，因此，欧美市场稍有风吹草动，就全行业感冒。近年来，由于美国次贷危机、欧债危机等原因，世界经济不景气，光伏产品的价格直线下降，加上汇率等因素，中国光伏产业开始进入寒冬，一些中小光伏企业处于停产半停产状况，据2012 上市公司公布的财报数据显示：2011年尚德公司亏损6418百万元；赛维LDK公司（美国）亏损4130百万元；英利公司亏损3209百万元；在国内500强企业中，包括前面三家在内的7家新能源企业累计亏损160.61亿。　在如此严峻的经营状况下，中国光伏产业又接连遭受欧美反倾销调查，对于企业而言，欧盟提出的低价倾销问题，他们感到既痛苦也无奈。

佟兴雪：两个原因，一方面确实在技术的提升，成本的控制上，价格也下来了，特别是硅材料现在价格也下来了，由原来的四五百美金，现在降到20美金左右，一个是原材料的成本下来了，第二个就是我们的生产成本也有大幅度的下降。那么第三个其实还是市场的竞争，大家互相降价。

佟兴雪说，销售价格降低除了成本下降，国外客户的轮番压价也是一个原因。

佟兴雪：对于成本各说各有理，比如说我们在卖材料的时候，他们也在抱怨这个，欧洲的客户，美国的客户，要求就是，要求的价格越来越低，高的价格它不要的，不是说中国愿意卖低的价格，中国是个主要的生产国，目前在亏损的状态下，没有人愿意低于成本去卖的，我们也希望卖高的价格，但是他终端客户，就是翻来复去的去跟你谈价格，高的价格不接受对价格的打压很厉害，这是他们的问题。

至于欧盟所说的政府补贴，佟兴雪觉得，其实这是鼓励环保清洁能源的一个国际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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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那对欧盟提出来，你们当地政府，政府补贴这一块你怎么看？

　　佟兴雪 ：它是反补贴，我们觉得一分为二来看，实际上中国政府给这个行业内特殊的补贴，电价政策的补贴，这是全球通用的，你比方说这个德国每年对这个行业有多少补贴，，实际上是一种能源，新能源，有利于全球环境保护的一种产业，那么全球都要重视它，给予它支持，这个对这个行业不是一般的商品来进行一些补贴，我觉得这个可能要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来看它，中国我不认为是给什么补贴，这个说法我们是不赞同的。

2011年中国对欧洲光伏产品出口高达200多亿美元，直接从业人口超过50万人，带动间接就业人口超过100万人。面对欧盟此次的反倾销调查，中国该如何应对？光伏企业又该如何突围？

前面我们已经看到，欧盟宣布对中国光伏产品发起反倾销立案调查，国内光伏产业面临内忧外患的影响。面对来势凶猛的贸易争端，9月13日，国家能源局明确提出将结合电力体制改革、电价机制改革，完善太阳能发电的政策体系和发展机制，为太阳能发电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体制机制环境。那么，政策到底如何发力，企业又有哪些现实的办法度过危机呢？

应该说，在欧盟反倾销调查的强大压力下，中国的光伏企业也在各自想办法突围。这是江苏中盛光电集团，成立于2005年，它最早从欧洲起步，然后逐渐在国内发展，是最早专业从事太阳能电站设计安装等业务的光伏企业。它主要的应对方法是，利用以前在欧洲的经验，准备在欧洲办厂，笔者到该公司采访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笔者，所有的公司高管正在欧洲巡展。而这边江西赛维LDK公司也有他们的主攻方向。

付德林 赛维LDK硅片事业部副总经理

付德林：我们在新一代产品的质量成本上面，而且也加大了力度，我们在整个的经营管理项目当中，这个做了重点的项目，在逐步地推荐。

笔者在赛维了解到，他们一直把技术研发作为抗风险的有力武器。今年年初赛维推出研发近一年的高效M2多晶硅片，比常规硅片高出了0.3％到0.4％。目前，他们已研发成功即将推出的M3硅片，利用太阳能的效率比M2硅片还要高出1.5。

万跃鹏 赛维LDK太阳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

万跃鹏：所以这个（技术创新）空间我们还要继续努力，所以有了M2（硅片），我们后面还有别的东西，是我们M3（硅片）的一个东西，这就是我的高效的最好的方法，这就是我们市场上非常竞争力的。

事实上，欧盟的这次反倾销调查之所以让中国光伏产业倍感受伤，无法承受，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是，中国光伏产品90％以上都销往国外，目前国内市场额度太小，除青海、甘肃、西藏等西部少量地区外，光伏生产的大省，如占全国光伏产量60％的江苏省都很少应用太阳能发电。 2012年9月13日，国家能源局发布了备受关注的《太阳能发电“十二五　”规划》，规划显示，到2015年底，太阳能发电装机容量目标为2100万千瓦以上，这一规模是目前国内太阳能装机规模的近6倍，也是最早规划目标的4倍。这意味着国内光伏庞大的市场将被开启，对于内外交困的中国光伏企业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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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启东　原江苏省光伏产业协会秘书长

魏启东：今年“十二五”不是一再（上）调（吗）？以前是15个GW，现在2（1）个GW，实际上还可以往上走。因为江苏我们曾经可以测算过，可以装过的地方包括屋顶，屋顶我们按20％的屋顶来算的，然后这个农业大棚，然后这个沿海滩涂，然后还有一些废弃的坑口，还有高速公路的边坡，如果把这些东西都用的话，那江苏的这个安装量大概要到400GW。就是根本我不要出口，我都能够消耗得掉。

笔者：国内的消费市场就可以了。

魏教授：对。

而对于开启国内光伏市场如何具体操作，一些专家学者也给出了他们的建议。

赵玉文　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副理事长，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光伏专委会主任

赵玉文：还是要靠国家统一来启动一个全国可以实施的一个市场，就是规定不同的电价，根据不同的资源，光伏系统不同类型。也就是说根据安装这个光伏系统的，将来的发电成本来计算一个电价，分机，你比如一块钱适合西部的，中部的一块二，或者东部一块三一块四，这样越（复）杂我的电价越高，这个系统越复杂电价越高一点。这样就比较合理，容易操作。

　　红　炜　中国能源经济研究院 光伏研究中心主任

红　炜：下一步怎么办？应该三大要素紧密结合，政策、技术、资金，没有政策也许这个产业就从来就没有过，因为它全靠补贴，欧洲到现在，他们在前面算，电（费）要补的是3块几毛，都非常高，那钱老百姓怎么掏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国家补贴的。

其实今天面对整合也好，面对双反也好，某些企业也好，无非是两个东西，一个是靠技术，苹果（公司）为什么那么牛，靠得是创意，我在引导市场，所以我能创造超额的利益。怎么去实现这个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资金。

据专家介绍，2011年，全球光伏市场需求为20吉瓦（GW）左右，而中国的光伏产能就有30吉瓦（GW）。中国光伏产业产能是否过剩问题，在这次欧盟反倾销危机中再一次被提出来。

笔者：产能过剩，是过剩了吗？还是什么？

魏教授：我就说目前看是过剩，因为现在你市场没有这么大的规模的需要，但是你这个经济发展，整个这个世界经济发展，有的时候你，至少我是预料不到的。光伏这一块我觉得现在大家关心的，就是因为什么呢，就是前几年这个利润率太高了，所以这个而且发展的太快，所以大家都觉得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产能过剩、什么东西。

笔者：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就是在这个阶段看起来就是产能结构过剩，但是放在另一个阶段来看并不一定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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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教授：对，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

赵玉文：世界的供求关系是严重的失衡，中国的产业是必须进行残酷的产业整合，我跟你说经过4、5年时间的整合，也就剩下20家…企业，但是最终我认为四五十家老企业。

　　光伏观察：

国家能源局提出要完善太阳能发电的政策体系和发展机制，为太阳能发电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体制机制环境，这对整个光伏产业来说是一件提振士气的好事情。但是就眼下来说，虽然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光伏产业生产国，但话语权并不在自己手里面。首先，90％依赖国际市场就暴露出这个产业的尴尬，就好比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其次，中国的光伏企业在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的基础上，拼命扩大产能，其结局就是产品简单重复，价格一降再降。外部环境只要稍有变动，企业就面临亏损、停产、乃至倒闭的境地。这个恶性循环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中国的诸多行业里面。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对中国的光伏产业是个严峻的考验，如何让这个产业具有强劲的生命力更是这个行业需要紧急面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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